800元人民币换来了顶级的视觉感受，我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那种整齐划一。而在这样的场面里，只有“群”而没有“己”，看不到个体，不允许参与其中的个人有任何自我表现，每个人都只能按固定的程序来做出动作，这就是“纪律”与“团结”。

朝鲜，一个曾经和我们一起浴血战场保卫家园、既神秘又陌生的国度。提起朝鲜，你会想到什么呢？

2018年9月，朝鲜建国70周年，北南双方顺利签署《平壤共同宣言》之际，笔者一次来去匆匆的探访，静心的实地观察和感知如期而至。

小伙子和姑娘情投意合，小伙子参军入伍，地痞流氓纷至沓来，姑娘却守身如玉，等待自己的恋人。10多年后，小伙子胜利归来，见到了依然美丽的姑娘也听到了刺耳的传言，于是决定再次出走。姑娘追着小伙子解释，口中喊的就是：我的郎啊，我的郎……

翻译成朝鲜话就是阿里郎。这个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故事不知为什么成了朝鲜民族的符号，听到阿里郎，你就会想到“奇特”的邻国——朝鲜，就像听到梁山伯与祝英台想到中国一样，听到罗密欧与朱丽叶想到意大利一样。

相较于曾经剑拔弩张的半岛局势，朝鲜的秋天不算温暖，而且有些冷清，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的味儿。大片的银杏叶子都变成了黄色，走到哪儿都好像是走在电影情节里。

一

2009年9月30日晚上，在气势宏伟的平壤五一体育场，我曾经如愿以偿地观看了心仪已久的——由10万名演员参加表演的大型团体操和艺术表演《阿里郎》。因为，极少受到西方价值观和现代艺术的影响，裸体、色情、血腥、暴力这些跟当代艺术挂购的词汇与朝鲜艺术无关，革命、国家，现实生活是艺术家创作的主题。而之所以被两度延迟却还是要再度入境到朝鲜，很大原因就是为了观看朝鲜新推出的大型综合文艺表演升华版的《阿里郎》演出。之前《阿里郎》是每年8——9月夏季夜晚的露天团体操演出，春、秋、冬季夜晚气温低，不适合演出（2018年，延至11月4日。笔者注）。更令人震惊的是，据称，这10万人每年是不同的。

2002年，朝鲜为纪念已故国家主席金日成诞辰90周年，缅怀他为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民族顽强奋进从苦难走向幸福的历程为内容，将民族音乐、民族歌舞、艺术体操、军人仪仗队和杂技等众多艺术表现形式有机的融为一体，创编出一台史诗般的节目——大型团体操和艺术表演《阿里郎》。并于当年4月由朝鲜优秀文艺工作者、体育运动员、青年学生和少年儿童等10万人首演，获得巨大的成功，被誉为“朝鲜经典社会主义文艺的象征”。从此，《阿里郎》成为朝鲜一张新的国家名片，每当重大庆典和重要贵宾来访，朝鲜都要上演《阿里郎》。它的品牌给朝鲜带来了经济效益和形象效益的双丰收。2007年，《阿里郎》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2013年7月22号，朝鲜在庆祝祖国解放战争取得胜利60周年的开幕式上表演了《阿里郎》。朝国媒体称，当时大约有130多万朝鲜居民和外国人观看了演出。

2018年9月21日，每日对开的‘丹东——平壤’国际联运旅客列车抵达后的第一个晚上，来接站的朝鲜三大旅行社之一的体育旅行社（另外两个，分别是朝鲜国际旅行社和青少年旅行社）导游罗思怡小姐介绍说：“你们太幸运了，2014年起，由于五一体育场维修改建，《阿里郎》停演五年，9月9日，《阿里郎》升华版的《辉煌的祖国》才举行了首演。19日晚上，正在平壤访问的文在寅总统与15万名朝鲜观众一同观看了大型团体操与艺术演出《辉煌的祖国》，并致辞说，“我和金正恩委员长将携手韩朝8000万民族同胞建设新的祖国，让我们一起走向新的未来。我提议韩朝彻底消除过去70年来的敌对，朝着统一与和平迈出一大步。”根据现场估算，参加演出的人次远超10万人次，现场显示屏中给出的年龄最小的演员只有5岁，年龄最长是69岁的卡雅琴手。
次日，吃完晚饭，我们抓紧时间赶往竣工于1989年5月1日，总建筑面积达20.7万平方米，可容纳15万名观众的五一体育场。

号称世界最大的体育场是哪个？不是马拉卡纳（巴西里约热内卢市），也不是温布利（英国伦敦），而是五一体育场。朝鲜的母亲河大同江以东北——西南向将平壤分割为东平壤和西平壤。而在江中漂着一些岛屿，主要的岛是三个：绫罗岛、羊角岛和艾草岛。“五一体育场”，就建在东北方向风景秀丽的绫罗岛上，是能进行足球赛等各种比赛的综合性体育文化基地，曾经有许多次重要活动都在这里举行，它成了历史的见证者（后来，据朝鲜导游说，五一体育场最多能容纳20万人）。

平壤虽然是首都，但其实没有多少人（当然，这是以中国的标准）。大街上不用担心堵车，永远是畅通的；公交、地铁、有轨电车、自行车，一应俱全。虽然，汽车少了些，但这也让我们少了许多麻烦。

大巴车由专门接待外国游客的平壤青春大街体育村地区的西山饭店（朝鲜人称“一级”、相当于中国四星级）开出，30分钟后，载着我们走上处处布满绿树、草坪和鲜花的绫罗岛，直接驶入体育场边上的广场。
隔着车窗，我终于再次看到了梦寐以求想要一睹真容的五一体育场。天已经黑了，五一体育场的灯光从花瓣似的看台外壳上喷薄而出，华灯齐放，像一朵发光的莲花。

当天晚上，十几万人涌向了五一体育场，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朝鲜人，感觉半个平壤的人都来了，可谓是人流如织。如果，人人都是开车来，连车都没地方停。但平壤市民们基本都是步行前来，骑自行车的都很少，所以，我们的大巴没有遇到拥堵的情况。

罗思怡小姐毕业于平壤外国语大学，又自学中文，性格很外向。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就像从小生活条件很好的那种。她介绍说：五一体育场是平壤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场地面积为2.5万平方米，设有80个出入口。体育场屋顶呈降落伞状，由遮檐和半圆形大倾斜拱组成，远看像一朵巨大的莲花盛开在大同江上，建筑形式新颖独特。由16个半圆形跨间形成的屋顶的表面积达9.4多万平方米，看台遮檐长60米，场外遮檐长40米。据说，光建设体育场遮檐一项就耗用钢材1.1万吨。

见到中国游客下车入场，很多现场维持秩序的军人开始为我们开道，普通的朝鲜观众也很自觉的停下脚步，给我们让出了通道，这让人非常感动。背景台天幕上“平壤欢迎您”几个大字格外醒目。整个体育场就是一个巨大的立体空间，给人一种深远、梦幻般的感觉。

五一体育场一共有三层，我们径直进入场内，在主席台一侧的59区8排18号坐了下来，这是一个绝佳的观看地点。四处打量，我们的看台基本是外国游客为主。

二

平壤时间晚上8：00分，演出正式拉开序幕，序章题为《日出白头山》。只见观众正对面的人工布景台上，伴随着17940多人举着彩色翻板，组成的马赛克背景墙，配合场内演员表演的不同场景内容，不断翻转变换出各种字幕和背景图案，展示平壤市内一个个地名，首先送上它们的表演。

与《阿里郎》不同的是，《辉煌的祖国》演出中，引进了立体投影和无人机编队飞行技术：一队无人机以朝鲜国旗样式的方阵出现，缓缓飞到体育场上空，变换队形，组成了《辉煌的祖国》五个字的主题并最终展开时，全场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每次图案变换都在一瞬间完成，不出半点差错，令人称奇。

随着翻板翻出的各种图案，震耳欲聋且整齐的口令声灌满整个五一体育场的上空，在《爱国歌》庄重的旋律中，朝鲜国旗缓缓升起，观众的情绪一下子被全部调动起来了。

朝鲜国歌以前我是听过的，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场内也没有任何声音提示，但朝鲜人都很自觉地站了起来，肃立注目。在这样的环境下，你再坐着就有点失礼。即使，没人要求我们起立，我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升华版的《阿里郎》运用叙事的表达方式，使之具备了纪念和政治宣传的多种功能，远远超出了单纯性歌舞演出或团体操表演的影响。《辉煌的祖国》保留了朝鲜团体操场面大、动辄千人上场的传统，既有跆拳道、“翘翘板”等带有浓厚朝鲜民族特色的项目，这一次又新添了“空中火人”等最新杂技项目。不仅全部是朝鲜文艺节目中的精品，而且巧妙地融为一体，充分的展现了朝鲜民族文化的精髓。

最让我敬佩的是在演出场内，数万名演员合着音乐的节奏，以千变万化的队形不断组合出各种奇特造型。演出形式也不断变换，时而是千姿百态的团体操表演、时而是精彩纷呈的民族歌舞、时而是气势磅礴的军乐队演奏、时而是扣人心弦的空中和地面杂技表演。

背景台上的翻板整齐划一的变化出那么多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致，那水滴瞬间的坠落、河水的潺潺流动、风雪夜军车在盘山路上缓缓前行、火箭升空、百花争艳、活泼的孩子、丰收的田野、丰富的字幕（尽管，一个字也不认识）等等上百个背景图案，都是靠这一连串的翻牌表现出来的，当背景翻出金日成巨幅头像的时候，全场顿时间掌声雷动。这种方式在当今三维动画世界里虽然不算先进，但就凭这一点就能成为升华版的《阿里郎》的一大特色和招牌。

表演进行过程中，可以看出朝鲜人确实对他们的领袖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当表演背景上出现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头像时，他们都会在没有任何身边人监督的前提下自觉鼓掌。

当今世界上著名的文艺演出色彩斑斓，多种多样，但没有任何一场演出的规模可以和升华版的《阿里郎》一比高下。

三

朝鲜民族能歌善舞，《辉煌的祖国》几乎囊括了所有常见的文艺表演。表演形式上，独唱、重唱再到合唱的转换余音绕梁；演唱曲目上，有流行歌曲、民谣和外国歌；舞蹈种类上，传统舞、现代舞、农乐舞和人民军女兵剑舞让人眼花缭乱；演奏乐器上，管弦乐、钢琴联奏、1200人的伽倻琴并唱让人目不暇接。我敢说，这绝对是一场在激光照明、特大型屏幕、电光焰火、音响等各方面又有创新的视觉盛宴，若干年后仍能让人在心里留下美好的回忆！

不过，团体操表演中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反映南北朝鲜分裂的章节：两个深情款款的女歌手以纯净无暇的嗓音和完美自如的演唱技巧，让所有的听者无比感动。意思是说外国的势力人为将我们分开，我们两边是一样的血液、面孔、文字、语言、习惯，我们的骨肉离散，不能团圆，这是人类的悲剧，金日成将军的意愿是祖国统一，我们要实现这个愿望——“统一”。这个时候，观众席对面的1万多名学生举起背景板，组成了两个朝鲜文字符。翻译说：这两个字的意思是“一个”。

我的眼眶突然有些模糊。数次抵达这个一江之隔、尚未开放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瞻仰了无数的铜像、大理石像、汉白玉像，看到了无数的标语和宣传画，可它们的力量却远远抵不上这两个最简单的字。也正因为这两个字，让我深深感到，这个民族无论遭遇何种苦难，它仍然蕴含着无限生机，几千万人民终将主宰自己的命运。

有数据显示，2010年至2012年，朝鲜曾有8%至10%的经济增长率。尽管，在2017年，增长率仅为4.9%，表明朝鲜经济依旧增长，只是速度放缓了。根据朝鲜官方数据显示，平壤政府有将近1/4的财政依赖地方政府。中央政府的财政收入占全部的74%。外国专家学者普遍认为，其余部分则来自金正恩时代开始活跃的、半官方的市场经济。数据显示，自朝鲜2013年5月宣布出台经济开发区法后，半年内，就新建13个经济开发区。据熟悉朝鲜经济现状的北京学者杨希雨先生透露，跃跃欲试想去朝鲜投资的人，目前，朝鲜具有消费能力的市场，将集中在平壤、元山、新义州等城市，投资汇报较高的应是房地产、基础设施建设、电信等领域。目前的朝鲜经济比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基础要好，当全面实施市场经济的时候，付出的“学费”也会比中国要少。

很多人对朝鲜依然抱持僵化印象中，一提到朝鲜经济，都以为朝鲜经济仍处于20多年前的“苦难行军”时期。其实，目前朝鲜的市场化规模，已达中国上世纪80年代中期水平。朝鲜市场化经济不仅发展到了人们可以看得见的集市市场，还延伸到人们看不见的房地产领域。朝鲜人民的意识也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与之前的依靠国家相比，更偏向于依靠个人、依靠市场化等，从“无偿劳动”慢慢转换成“有偿劳动”，“财产所有”意识也不断强化。

四

说实话，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我举起相机边拍摄边鼓掌。由于自己坐的三等坐席拍不全整个演出的场面，想拍一些特写镜头，于是利用换场灯光暗下来的机会，端着相机，悄悄的跑到了主席台下面最前排的空座上，这里的观众全部都是朝鲜同胞，他们都瞪大眼睛注视着我，眼里充满了惊奇和疑惑：这个人怎么敢跑到我们这里来！

我也顾不上他们怎么看我了，端着相机就是一阵的狂拍，正当聚精会神拍摄的时候，感觉有一个身影站到了我身边。我心想，你不说话我就当没看到你，多拍一张是一张。没想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Sorry，I can see if your camera right？（对不起，我能否看看你的摄影机）。抬头一看，是一位穿绿色民族服的漂亮姑娘。因为看演出之前导游就跟我们说，和之前看《阿里郎》不同，《辉煌的祖国》可以照相、允许录像，但绝对不能擅自离开指定的座位，一经发现，会被取消观看的资格。我心里有数，我是用佳能EOS 6D2数码相机照相，没有其他目的。当她看清我是中国人时，马上用汉语告诉我不允许离开自己的座位照相。我说我知道，但那里照相效果不理想。

心惊一场，但当我刚又拍了几张以后，又过来一位身着黄色军装的男士，蹲在我面前，神情及其严肃的询问我：先生，你的票，拿出来，我看看！我想这回是混不过去了，只好告诉他我在上面坐，为了拍照跑下来的，他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听我解释，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厉声告诉我：“回去，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老老实实的走了半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团友告诉我，她们都吓坏了，因为我走下去的时候，马上就有好几个军人盯上我了，一直对我指指点点，因为当天我穿的是全棉小花格衬衫，脚上也是绿色“骆驼”旅游鞋，裤子穿的是烟灰色休闲西裤，从身后看这身打扮，他们分不清我是哪国人（本国人没有这身打扮的），他们先派那个姑娘告诉我不准离开自己座位其实是对我进行侦查的，然后就直接派军人把我轰了回来。

五

《辉煌的祖国》主题恢宏，场景紧凑，近两个小时的演出，通过不断变换场景和表演形式，浓缩了朝鲜近百年来的历史与现实，也体现了其自主、和平、友谊的外交理念和关于祖国和平统一的热切期盼。

先后演出了序章《日出白头山》，之后，舞蹈、艺术体操、杂技、激光等手法，变换灯光，配上主题音乐，演绎从1948年建国到两千年初的发展历程，展示着金日成、金正日两代领导人的执政成就。

而第三章，一开篇，就用光影技术，展示科技的发展，全章用《社会主义我们的家》、《胜利之路》、《跳跃前进的时代》等7景，描绘现阶段的朝鲜发展成就。

第四章，以《统一三千里》为主题，用火车的汽笛声拉开序幕。开场主题曲是半岛南北都熟悉的《白头山、汉拿山，我的祖国》，用《我们的愿望是统一》作为结束曲。

这一章节的背景板上出现了今年4月27日上午9时30分（北京时间8时30分），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在板门店跨过朝韩军事分界线，与韩国总统文在寅历史性握手和拥抱的经典影像画面。现场顿时掌声雷动。

朝鲜有一个女子乐团叫“牡丹峰乐团”，被一些人称作是“朝鲜的少女时代”，她们颜值、实力俱佳，电视上常常滚动播放她们表演的节目。在所有朝鲜歌曲里，我最喜欢的是一首《走向白头山》的歌，在这首歌的现场表演录像里，观众只是在安安静静地听。突然之间，观众一起爆发出了整齐的掌声，原来是乐团背后的大屏幕上播放了金氏三代领导人前往白头山（长白山）的画面。

我们的目光也随着场景的不断变换，在高超的体操动作、精彩的舞蹈、瞬息万变的背景舞台以及杂技演员间来回穿梭，唯恐错失一个精彩的画面。看着这些精彩绝伦的表演，就像来到了神秘的艺术世界。

值得一提的是，9：40分左右，演出的最后一章《国际友谊场》讲述了朝鲜的对外交往，也算是照顾我们这些外国游客，现场背景板上还用中、英文打出《为了世界的自主化》、《对外关系的多面化》、《团结合作，善邻友好》等标语。此外，为了表达朝鲜和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的长期友谊，朝鲜的演员们分别用《祝酒歌》、《喀秋莎》、《爱我中华》等经典曲目一一登场，向场内的中国观众致敬。舞龙、舞狮也有亮相。

最后，在全场10多万人合唱《金日成将军之歌》的歌声中落下帷幕。我和场内其他观众一样全体起立，热烈鼓掌，为这空前绝后的视觉盛宴喝彩，为这世界上人数最多规模最大演技水平最高的演出叫好，为辛勤尽力演出的全体演员诚心的送上最美好的祝愿和衷心的感谢！同行的一位团友说：“如此大规模、高水平的精彩演出，世界上只有朝鲜能做到！”

按照导游的约定下，我们依次走出演出现场，友好的朝鲜观众给我们让出了专门的通道，这让我们对此地陌生的外乡人心中非常的感激，因为在这里要是走失了，没有手机无法联系语言不通，确实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体育场外面广场，没有我们在国内通常见到的灯火通明，依然只有几盏昏暗的照明灯，演员、观众混杂在一起，熙熙攘攘的很乱，我们紧跟着导游罗思怡，看到来时乘坐的大巴车，这才安心了。

坐上大巴车我才注意到，那些参加演出的中学生还都排着队在没有路灯的马路边急匆匆的行走。不由得心中又生敬意。

一场演出能动员10万人参加，且大多数是不拿报酬、为排练付出许多汗水的群众演员，这让人感叹。无论是排练还是演出，在升华版的《阿里郎》背后，是一种巨大的民族精神力量的支撑。所以，要了解今天的朝鲜和朝鲜人民，不妨走进五一体育场，观看一场《辉煌的祖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