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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幽大帥府庭院中的愛恨情仇

作者:周军 更新时间:2022-11-12

一直以來對於張學良這個人物,史學家們說法不一,而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張學良僅僅是中學歷史課本裏“西安事變”一節裏寥寥數字的描述和一張照片,對其人其事談不上什麼深入的瞭解,更談不上去評價。且不論電視連續劇《少帥》及其歷史觀和製作水準,最起碼,讓大眾對這個人物和那段歷史,多了幾分好奇和探索欲。

於是,我不禁記起今秋在瀋陽——

 

對於瀋陽這座城市而言,仿佛處處可以觸摸到張學良將軍的影子。在東北大學校門口,那東北大學四個大字旁的落款,便是張學良;張學良,字漢卿;走進2003年9月19日,為紀念張學良而興建的東北大學漢卿會堂,迎面就是一尊青銅半身雕像,該銅像是以張學良上世紀90年代的形像為基礎,由“五四”運動的發起人之一——著名旅日華工領袖王希天烈士的孫女王旗女士捐資10萬元敬鑄的。棕紅色的大理石底座上鐫刻著金色大字“張學良,1901——2001”……

在瀋陽的日子裏,我再一次冒雨前往位於城東沈河區朝陽街少帥府巷48號、踞瀋陽故宮1公里的張學良舊居(又稱“大帥府”或“張氏帥府”)參觀。所謂大帥府,就是張學良和他的父親張作霖的舊居。張作霖是原奉系軍閥首領,曾任奉天督軍、東三省巡閱使,人稱“東北王”。

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後,張作霖打進北京,掌控“北洋政府”,出任陸海軍大元帥,於是得了“張大帥”之名。

張作霖對紅色帝國有更多的警惕。他與日本人互動頗多,但對蘇俄採取決不讓步的姿態。據《張學良年譜》,1925年5月7日,俄大使喀拉罕藉口洮昂路侵害中東路權,拒絕與中國談判。張作霖答復:“吾在領土內築路屯墾,殊無外人置喙餘地。俄人素以平等鳴於世,今乃出此有悖國際公法之行為,吾人自不無遺憾。吾頭可斷,對俄此等要求,必不讓步。”

“‘重大辦’在審查電視連續劇《少帥》的時候,大部分學者也做出了非常客觀的評價:在張作霖手裏,東北沒有出賣過一寸土地。”

屈指算來,我應是第三次造訪大帥府。頭一回去大帥府,那是九十年代初,我匆匆路過瀋陽數日,卻把光陰擲進那大帥府裏。莫非,我對張大帥的興衰盛敗發生了興趣?不,不,當時的大帥府,乃遼寧省圖書館所在地。彼時的省圖所使用的大帥府房舍由三部分組成:東院是大青樓、小青樓和十幾間平房,中院是三進四合院,一直是幾百萬件檔案的檔案庫;西院是六棟三層紅樓。

我正忙於採訪震驚中日兩國的大案──“偽滿洲國立法院院長”趙欣伯遺產案。瀋陽曾是這個漢奸的老巢,當年的書刊上也留下趙欣伯出任“奉天市市長”的“遺跡”,而這些書刊在上海卻很難查尋。大帥府裏的“土特產”,使我對“趙公”──趙欣伯有了翔實的瞭解……

我如入山陰之道,目不暇接,在大帥府探勝求寶。查閱《滿洲國現勢》,查閱《沈水畫報》,查閱《大滿洲國要人畫報》,查閱《盛京日報》以及厚厚的《治沈記》、《現代支那人名監》、《東北人物志》……午間,休館之際,麗日中天,我把所借書報攤在大院的水泥臺階上,用“傻瓜”相機哢嚓哢嚓翻拍著。

尤為欣喜的是,我在大帥府查到了塵封已久的日本姬野德一在1935年所著《法學博士趙欣伯氏》一書,如獲至寶。此書不僅詳細記述了趙欣伯的生平,而且還附有趙欣伯赴日期間的日記!

那時候,我的注意力聚焦於大帥府的藏書,並沒有關注大帥府本身。

後來,我聽說為了使大帥府這一重要的歷史建築得以保護,遼寧省計劃經濟委員會專門下發932號檔,將省圖書館新館工程立為省定重點專案,館址選在萬柳塘路與文化路交匯處東邊的東陵區五三鄉南塔村的菜地,共3.6公頃。那裏,成了張氏父子的紀念館。我再度前往大帥府,那時候大帥府經過整修,剛剛對外開放,還屬於初創階段,並未給我留下太多印象。

這一回來到大帥府,那裏早已經成了像模像樣的旅遊景區,遊客頗多。

走近大帥府,發覺大門前的廣場上,那座青年時期的張學良全身銅像照舊。或許,考慮到張學良在這裏居住的時候,還是青年。

大帥府還是原先的樣子,但是門口的牆上多了幾塊大理石牌子,上書“張氏帥府”、“張學良舊居”,“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海峽兩岸交流基地”。其中,那塊“張學良舊居”的大理石牌子上,還刻著“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1996年11月20日”。這表明大帥府已被確認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在1996年,不然的話,當年斷不可能把遼寧省圖書館安在大帥府的。大帥府宣教部講解員李雪小姐熱情地全程陪同我進行解說。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後,10月26日,張作霖率部至奉天為大清末代東三省總督趙爾巽保駕,從而逐漸掌握奉天軍政大權。1912年9月,袁世凱任命張作霖為陸軍第二十七師中將師長,其後張作霖才開始在奉天安置家眷、置辦產業。先在大南門裏,通天街租賃了道臺榮厚的一套舊宅居住,1913年底,將舊宅買下來,同時又將西側的江浙會館購買下來。到了1914年夏,將這兩處舊宅全部拆除,重新設計和修建,也就是現在的大帥府建築群。1916年秋,張作霖全家搬進新居。此時,張作霖已升任奉天督軍兼奉天省長,被尊稱為“大帥”,親近者稱“雨帥”(張作霖,字“雨亭”),並在新居內有辦公室處理日常公務,故此人們習慣稱此處建築為為“大帥府”。

據稱,“九·一八”事變之後,大帥府名義上是“中央圖書館奉天分館”所在地,實際上被日本奉天第一軍管司令部所佔據。在國民黨統治時代,這裏成了“國立瀋陽博物院籌備委員會圖書館”所在地,實際上是國民黨市黨部及接收大員們進駐了大帥府。院內建築多被毀壞,雜草叢生,無人問津。

1948年秋,遼沈戰役打響,11月3日,設在哈爾濱的東北圖書館的工作人員馬不停蹄,接管了“原國立瀋陽博物院籌備委員會圖書館”和“遼寧省立圖書館”。新的東北圖書館就設在當時的“瀋陽博物院圖書館”,即現在的大帥府。

1955年,東北圖書館改名為遼寧省圖書館。隨著藏書的增加,大帥府的館舍顯得愈發緊張,由於不是專業的圖書館建築,許多書不得不打捆堆放。1994年10月,遼寧省圖書館新館試開館,騰空了大帥府。

其實,大帥府很大,不至於不夠用。遼寧省圖書館搬遷的真正原因是張學良在臺灣逐漸從囚禁之中恢復自由,大陸為了歡迎張學良歸來,便著手遷走遼寧省圖書館,修復大帥府。

張學良倘若歸來,必定會舊地重遊大帥府,所以,國務院把大帥府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整修工作全面開展。

大帥府是一座由張氏父子逐步用青磚素面牆圍廓的中西混合建築群,牆高3米餘,四角歸方,分東、西兩院。東院是大帥府的早期建築,包括四合院、小青樓、大青樓、關帝廟,還有東牆外的趙一荻(趙四小姐)故居;西院是後期建築,共有磚混樓房6座。其中,位於東院的大青樓是大帥府的標誌性建築,始建於1918年,竣工於1922年,仿羅馬式建築風格,因為該樓採用青磚建造,故稱大青樓。總建築面積2460平方米,樓高37米,共三層,樓頂有閣樓,地下有地下室,是當時奉天最高的兩個建築之一,堪稱民國時期東北建築的經典之作。大青樓融辦公與居住為一體,作為張作霖、張學良父子兩代主政東北時期的重要辦公場所,曾歷經兩次直奉大戰、東北易幟、處決楊、常;武裝調停中原大戰等重大歷史事件,蘊藏著豐富的歷史內涵,是東北近現代歷史的見證和縮影。

帥府正門前院是一個東西長百米,南北寬16米的大院,東側開有東轅門,中間二門,西側開西轅門。院落前的“起脊挑簷”的影壁牆,刻有“鴻禧”二字的漢白玉板鑲嵌在正中。

一進院落門的兩側各立著一對抱鼓石獅和上馬石,大門上有彩繪門神。院落的東廂房為內帳房,西廂房為承啟處,東耳房是廚房,西耳房為庫房,東西門房分別為電話室、傳達室和衛兵室。

在跨進大帥府的時候,我注意到大帥府的鑲銅門檻很高。按照中國當年的慣例,“門檻高”意味著主人的身份高。然而,我在大帥府卻見到一幅畫,畫面顯示張學良當初出生在馬車上!此非杜撰,張學良生前就曾說過:“我生在大馬車上。”張家的“門檻”,原本不高。張作霖雖然後來貴為陸海軍大元帥,但是他獸醫出身,綠林起家,做過馬賊,因驍勇善戰,才一步步提升。1901年6月3日,張作霖的妻子趙春桂乘坐馬車,前往遼寧省臺安縣桑林子鄉張家窩棚探望堂侄趙明德時,途中臨盆,在馬車上生下張學良。

張作霖在“發達”之後,蓋起了大帥府,“門檻”一下子高起來了。大帥府先是蓋起高大的西式的大青樓,接著又蓋起中西式的兩層小樓——小青樓。張作霖“牆外金戈鐵馬,牆內左擁右抱”,發跡之後夫人有六位之多,即趙夫人、盧夫人、戴夫人、許夫人、壽夫人、馬夫人。

漫步在大帥府,漫步在大青樓、小青樓,我無意於張作霖六位夫人的“豔史”,而把關注的目光投向張作霖的五夫人張壽懿。她當年住在小青樓。在歷史的關鍵時刻,張壽懿顯示了她難得的機智和鎮靜:對於大帥府而言,晴天霹靂發生在1928年6月3日,那晚6時,張作霖離開北京大元帥府,乘坐專列返回瀋陽,張作霖的專車22節,是清朝慈禧太后用過的“花車”,裝飾非常華麗,他乘坐的80號包車在中間,包車廂後是餐車,前邊是兩節藍鋼車。專車前面還有一列壓道車作前衛。次日淩晨5時30分,經過京奉、南滿鐵路交叉處的三洞橋時,突然發生猛烈的爆炸。後來得知,那是日本關東軍設置的陰謀。因事件發生在皇姑屯火車站以東,史稱“皇姑屯事件”。

據大帥府當時的管家溫守善回憶:“張作霖被炸出約三丈遠,咽喉處有一個很深的窟窿,滿身是血。奉天憲兵司令齊恩銘驅車趕來接張作霖。張作霖的六姨太太和三兒子張學曾等人忙把張作霖抬上他的汽車。到大帥府後,張作霖即被抬進小青樓會客廳。”

回到大帥府時,張作霖已經不省人事。上午9時40分左右,終因傷勢過重,撒手人寰。死前張作霖對盧夫人說:“告訴小六子(張學良的乳名),以國家為重,好好地幹吧!我這個臭皮囊不算什麼。叫小六子快回瀋陽。”

大帥府的天,仿佛要塌下來。五夫人就在這個時候,成了大帥府頂樑柱。她當即與時任奉天省(1929年,改為遼寧省)省長劉尚清、督軍署參謀長臧式毅商議,決定秘不發喪,以爭取張學良趕回瀋陽。

於是,護士照樣在小青樓進進出出,廚師依然廚房忙忙碌碌,仿佛都在為張大帥將息身體服務。大帥府裏一切如常,未發出一聲啼哭,沒有一個人眼睛紅腫。

起初,日軍對張作霖表示“關切”,派軍醫前來“救治”張大帥,被五夫人拒絕。

日本駐奉天總領事林久治郎的太太,邁過大帥府高高的鑲銅門檻,說是來看望張大帥的夫人們,誰都明白她安的是什麼心。

五夫人張壽懿濃妝豔抹,在小青樓隆重接待總領事太太,並設宴招待。五夫人稱,張大帥受了傷,但是並無生命危險,只是驚恐過度,正在靜養,無法親自出面會晤總領事太太,托她代為致謝。席間,從小青樓西屋裏還傳來張作霖的咳嗽聲和罵聲,丫鬟、護士時進時出。

日本總領事太太對於張作霖未死深信不疑——雖說張作霖的屍體正停放在咫尺之內的西屋。

張作霖命歸黃泉之時,五夫人只知張學良正在天津。五夫人不敢動用電報、電話向張學良報喪,而是派出身邊可靠副官秘密趕赴天津。副官到達天津之後,卻又一時找不到張學良。五夫人在此期間心急似焚。直到張作霖死後第十三天,張學良終於趕回大帥府。

在張學良回來後的第五天,正式對外宣佈,張作霖薨逝。日本總領事獲知,大吃一驚!

在隆重舉行張作霖祭奠儀式之後不久,1928年7月3日,27歲的張學良向全國通電就職“東三省保安總司令”,順利接手東三省的軍政大權。五夫人在關鍵時刻起了關鍵作用,贏得大帥府上上下下的讚揚和尊重。1928年12月29日,張學良宣佈東北易幟,服從國民政府領導。國民政府在形式上完成了統一。當時,在東北有不少日本間諜,但事先對此事卻毫無察覺。

由於父親的忌日是6月4日,從此以後,為了懷念死去的父親,銘記殺父之仇,張作霖的忌日便成了張學良的“生日”。此後,張學良一般不過生日,有人問起他的生日是哪一天,他也總是設法回避。

張氏父子在“五卅”運動中曾有出彩一筆。正史多強調,運動初期,張氏父子曾人云亦云發愛國通電、捐款;在民眾抗議危及天津秩序時,奉系軍閥李景林毫不手軟地鎮壓;奉系以維持秩序之名,進軍滬上。

1925年6月11日(注:天津《大公報》1925年6月14日),帶兵進入滬上“奉命調查滬案真相”的正是“玉面少帥”張學良,東北陸軍教導隊進入上海。“教導隊”是奉系中堅,全隊隊員都是東三省著名軍官的子弟且本人也是軍中長官。4700人全通英語,臂上黃色方章寫“為國保民,和平處事”。在“五卅”運動中,張學良捐款2000元,張作霖捐款2萬元,李景林也曾捐款3000元,接濟上海工人。張氏父子,一個在臺前,一個在幕後,在一場席捲全國的民眾運動中,收放自如。此前,張作霖早已有意栽培“前世是冤家”的長子。《張學良年譜》記載,張學良自軍校畢業後,父親逐漸對他委以重任,剿匪、與北京政府之間的上傳下達、迎來送往。而五卅運動,帶兵進入上海,是少帥在國際社會的首次正式亮相。

兩年後,張氏父子再次出現在國際社會的聚光燈下,是張作霖絞殺了中國共產黨的主要創始人之一的李大釗。李大釗之死,《少帥》一劇並未實寫,僅以張學良對父親的譴責一筆帶過。一筆帶過的還有1929年7月起,“改旗易幟”後的張學良與蘇聯政府之間因“中東路事件”而簽訂的《伯力協定》。對此協定國民政府並不承認,並稱以張學良為首的地方代表無權參與國與國之間的談判。

電視劇突出的重點是蔣介石的出爾反爾。蔣鼓動張學良出兵反蘇,事後不援助、不善後。《少帥》似乎在暗示“中東路事件”和“九·一八”的某種順承關係。

在小青樓聽罷講解員李雪小姐講述的傳奇故事之後,她領著我冒雨撐傘出了大帥府的東側門,這裏是一道窄窄的巷子,那裏的一幢兩層小樓明顯不同於大青樓、小青樓,青樓是因用青磚砌成而得名,那幢小樓卻是以紅磚砌成,牆上嵌著白色大理石牌子,上書“趙一荻故居”,人稱“趙四小姐樓”。這是當年趙四小姐,當“小三兒”時的居所。因為不是正式的夫人或姨太太,所以不能住到帥府中去。

參觀趙一荻故居,我又聽說另一個傳奇故事。

張學良曾經自稱:“平生無憾事,唯一愛女人。”《少帥》這樣表現張學良的成人禮:在表嫂對他完成性啟蒙的那個清晨,張學良從夢中驚醒,想起來那天是姐姐首芳的大婚。

張學良的正式婚姻有三次:元配夫人於鳳至,1915年,與張學良結婚,當時張學良15歲,於鳳至也年僅18歲;張學良的第二位夫人穀瑞玉,人稱“隨軍夫人”。1904年2月出生於天津附近楊柳青一大戶人家。1924年10月,在天津與張學良結婚,於1931年1月,與其解除婚姻關係。張學良的第三次婚姻,是與趙一荻(生母呂葆貞)結合。她生於香港,得名香笙。據說,出生時東方天際出現一片綺麗多彩的霞光,所以又名綺霞。不過,她最為人知的稱呼是“趙四小姐”。她的父親趙慶華,曾任津浦、滬寧、廣九等鐵路局的局長及北洋政府交通部航政司司長。他有6男4女,女兒中趙一荻最小,排行第四,故稱趙四。

趙一荻小時候生活在天津。張學良則在天津舊法租界32號路54號擁有一幢三層洋樓,常在天津小住。

1927年5月的一個夜晚,15歲的趙一荻還只是天津的中學生,隨大姐絳雪到蔡家花園看熱鬧。那裏是江西督軍蔡成勳斥鉅資在天津四馬路與五馬路之間新建的豪宅,在1926年剛剛竣工,又稱蔡公館。由於蔡成勳愛好交際,蔡家花園也就成了天津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常舉行舞會。就是在那裏,趙一荻結識了張學良,一起跳舞。此後,趙家赴北戴河避暑,正巧張學良也在那裏,約趙一荻跳舞。回到天津之後,張學良與趙一荻陷入熱戀。

1928年6月4日,張作霖被日軍炸死,張學良不得不從天津趕回瀋陽。張學良念念不忘趙一荻,寫信約她去瀋陽。趙一荻的父親趙慶華得知女兒跟有婦之夫來往,堅決反對,把趙一荻軟禁在家,派女傭監視。趙一荻在哥哥趙燕生的幫助下,離家出走,乘火車單身赴瀋陽。到達瀋陽之後,趙一荻起初被張學良安排在北陵別墅,秘密同居。趙慶華在趙一荻私奔瀋陽之後,登報聲明,斷絕父女關係。

於鳳至獲知後,力主把趙一荻接至大帥府,以“張學良秘書”相稱。於鳳至見了趙一荻,十分喜歡,親自監工設計,在大帥府外建造了這幢紅磚小樓,供沒有夫人名義的“侍從小姐”趙一荻居住。趙一荻非常感激於鳳至的寬厚仁德,對她更是恭順敬重。她和於鳳至和睦相處,情同姐妹。1929年,趙一荻為張學良生下了唯一的兒子張閭琳。2000年6月22日,趙一荻病逝於美國夏威夷。一年以後的2001年10月14日,張學良也在美國夏威夷病逝,享年101歲,結束了其傳奇的一生。

……

一座大帥府、半部民國史,可惜人已盡塵埃。我在大帥府參觀,仿佛在那裏巡逡歷史長廊。大帥府見證張大帥與張少帥的傳奇人生。正因為這樣,儘管,我在瀋陽只有匆匆的兩天一夜的逗留時間,儘管我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那裏,在我看來,三訪大帥府,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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