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图说明:本文作者雪野清寒
近日,我無意間聽到自己的好友提起他們家“難念的經”。同為改革開放後八〇後的一代人,同為回滬知青子女,我們竟有如此相似的經歷。
隨著人民日報發表題為《我們也有兩隻手,不在城裡吃閒飯》的文章,號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開啟了知青下農村的熱潮。據統計,從1968年到1973年6月,全中國就有800多萬城鎮知青下放到了農村。當年毛主席說"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我們的父母上山下鄉,離開自己出生的故鄉,支援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趕往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因為那份自豪,我們的父母一代人在壯麗山河的祖國天南海北奉獻了自己的青春年華。
為了讓廣大讀者受眾能夠有猶如身臨其境般的真實感受,關於好友無奈的家事,我用第一人稱的方式向大家講述。
讓我們把時鐘撥回到一九八二年,那一年是不平凡的一年。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先生會見美國友人時首次提出“一國兩制”概念;中美兩國簽署了第三個公報即“八·一七”公報;中共十二大上鄧小平先生提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還有就是五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通過的新憲法即“八二憲法”等大事。而我的好友作為一個大時代下的小人物,故事就從這裡說起。

那一年的冬天,漫天飛雪,氣溫格外得冷。我出生在安徽東北部的一個小縣城,在這個物質資源匱乏的年代裡,我的爸爸媽媽雖然並沒有給我太多物質上的富足,但我卻是有自己快樂的小天堂,那就是一個溫馨而充滿愛和暖意的家。在當時我只是滿足於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有最親愛的爸爸媽媽陪伴左右,每個上學日爸爸都不論風雨不辭辛苦地接送我上下學。
我記憶猶新的是一個梅雨季的下午,傾盆大雨,伴著轟隆地雷聲,我很害怕,爸爸撐著傘,他用寬厚的手掌一下子把弱小的我背到了他的背上,雨水淋濕了他的肩膀,積水浸濕了他的鞋襪。雨水汗水交織著,淌過父親的面頰,滴在我的小手上,那個時候我感到爸爸的胸懷好溫暖......在我的美好記憶裡,春天開滿野花的山坡上,綠草茵茵,爸爸媽媽帶著我一起放風箏,放飛自由,我們快樂地奔跑著,風箏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爸爸媽媽對我的期望很高,特別是爸爸,他一直有個心願,希望我能重新帶著他的夢想回到他出生的地方,曾被譽為遠東第一大都會的城市上海。
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由上海電視臺求索電視製作社根據作家葉辛的同名小說改編拍攝製作的二十集家庭倫理滬語電視劇《孽債》風靡了大上海乃至全國,此後該劇被多家省級電視臺重播,中央電視臺也播出了該劇的普通話版,即使後來重播數次,仍然撼動了不少人的心弦,尤其是那一批上山下鄉的知青們,我的爸爸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時鐘走到了一九九六年,這一年,第二十六屆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在美國民權運動中心歷史名城亞特蘭大舉行,此屆盛會同時也是百年奧運會。在本屆奧運會上,中國體育健兒取得前所未有的優異成績,金牌數和獎牌總數均列第四位。奧運賽場上中國體育健兒的突出表現同時也激發了爸爸媽媽對我的高期望,鑒於上海的教育教學品質較其它內陸省份要好,此時正巧奶奶因病入院,於是爸爸媽媽經過慎重考慮並同安徽的親戚商量,忍痛割愛地將我轉學到上海就讀初二直至初三畢業,我回到了爺爺奶奶、大伯全家和叔叔身邊,和他們居住在同一屋簷下,媽媽也辭去了安徽縣城裡的工作,來到上海照顧我,同時也可以照顧病中的奶奶。我滿懷期待地希望這個大家庭也能像爸爸媽媽那樣給我溫暖的愛,給我一個溫暖的家。
像很多傳統上海家庭一樣,爺爺奶奶有三個兒子:大伯、爸爸、叔叔三個兄弟,在上海人的觀念裡,有兒就要備房,而爺爺奶奶也有這樣的意識,所以在位於上海東北的楊浦區南部,翻造了一棟三層樓的房子,當時翻建工作出力主要是大伯和叔叔,而作為遠在安徽尚未回滬的爸爸在當年並不寬裕的生活條件境況下寄來些錢,參與了這個翻建工作的資金的補給。說白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爺爺奶奶也是想著百年之後,計畫著給三個兒子一人一層,這個總建築面積108平方米的私房流傳給自己的兒子。相信很多老人都是這樣,雖說是養兒防老,但中國式的老人通常都是把自己的房產流傳給自己的孩子,讓他們生活得更好些。
於是我在這個不太寬敞的環境的大家庭下生活,楊浦區是上海的老城區,街道擁擠,住宅陳舊簡陋,尤其是那些私房形成的弄堂,用一個漢字中“井”字形容最恰當不過了,四通八達,因此我們常用市井生活來形容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清晨那一排排衣服或被單就像是高舉的旗幟被架起的天井或露臺上,每天清晨送牛奶的師傅和每天傍晚送《新民晚報》的投遞員騎著單車游龍似穿梭在猶如迷宮的弄堂內,弄堂裡形形色色的人兒都在忙乎著各自的事,刷牙的、洗臉的、倒馬桶的,倒垃圾的、洗衣服的,有去買早點的,有送孩子去上學的,也有奔波去上班的,感覺在演奏著《土耳其進行曲》、《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野蜂狂舞》……
我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了自己的少年,依靠著自己的努力,因為我知道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將來才能改變這樣的生活,因為自己特殊的成長環境,讓我很少遇到能夠能交心的朋友,在學校只是和同學們一起學習,放學出校園後,大家又是各奔東西,無人會去關心過問你的情況,人與人之間有一種淡淡的冷漠,我也漸漸對此習慣了,適應了。
我是一九九六年二月至一九九七年七月在上海就讀初二和初三,奶奶的病日趨惡化,除媽媽在上海陪伴我就讀和照顧奶奶外,爸爸也只能在百忙之中不定期地請假往返上海和安徽之間,直到奶奶去世。奶奶臨過世前,大伯領著爺爺奶奶去了公證處對這三層樓的二樓(40平方米)的進行了遺囑公證並在戶口名簿進行了分戶,就像是切蛋糕一樣。由於只是對二樓房產所屬權進行公證,未對一樓和三樓進行明確示意,這就對日後的事產生了隱患,埋下了伏筆。從我國目前的相關法律和公平原則上講,剩下的一樓和三樓(68平方米)所屬權應該屬於爸爸和叔叔平分。
奶奶去世後,爺爺也在一年後相繼離世。考慮到這樣的生活環境,爸爸還要在安徽繼續工作,一九九七年那一年,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先生與世長辭,香港主權也順利移交祖國,那一天正好是美國獨立日,也就是七月四日,媽媽帶著我踏上開往安徽的火車,又轉學到安徽縣城就讀高中。
讀完三年高中,真是天意弄人,又是美國獨立日,七月四日,爸爸媽媽陪著我又踏上了開往上海的火車,回到了上海參加決定人生命運的高考。就這樣,爸爸媽媽又辭去安徽的工作,一直在上海照顧我直至大學畢業和工作至今。
二〇〇〇年七月至二〇〇八年九月,我和爸爸媽媽一直和叔叔住在這棟108平方米的三層私房裡,起初我們一家三口和叔叔關係還不錯,考慮到叔叔一直未婚且下崗多年,平常像水、電、煤等日常生活開銷都是由我的爸爸媽媽承擔。
讓我開心的是,爸爸媽媽辭去安徽的工作來上海打工陪伴我讀完大學直至工作。這種喜悅,讓我不覺得過去受過的苦是苦,我不再是寄人籬下的孩子,更重要的是我終於又能像小時候那樣依偎在父母的身旁,感受到他們對我的疼愛和溫暖的懷抱。
然而這一切的好景並不長,而後緊接著面臨著的是一場沒有硝煙無情的戰爭。爸爸由於當年下放安徽,小學讀完就被迫離開了上海,回到上海後,因文化程度不高,只能做些像擺地攤這樣的小生意,有時還要躲避被譽為“黑貓”的城管,貨賣光了,還要騎自行車去很遠的地方進貨。後來爸爸經他的一個戰友介紹,去了浦東金橋地區某公司做夜間保安,每晚騎車擺渡去上班,十分辛苦,但爸爸從不會抱怨辛苦,卻始終盡心盡職地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為確保夜間值班不會打瞌睡,我給爸爸買了一台小收音機,在這夜深人靜的黑夜裡,爸爸每夜都會收聽當年東方廣播電臺中波792千赫的這檔有一定知名度的《相伴到黎明》欄目,這檔節目也是陪伴爸爸度過一個又一個的不眠之夜。
同樣,我的媽媽從沒有正兒八經地進過學校讀過一天書,回到上海後,因沒有文化,保潔、帶小孩等各種工作都做過。由於媽媽人緣好,經常有朋友幫她介紹工作。爸爸退休後,就在家附近的社區做保安,後來因身體大不如前,就全職在家承包家務照顧每天在外為生活而忙碌奔波退而不休的媽媽和我。
生活在上海這座大都市里,我們不僅看到的是某些人的表面光鮮,更多的是看到那些為了生計而勞苦奔波生活在底層的人的生活。二十年前重返上海,我和爸爸媽媽依舊是和叔叔一起擠在爺爺奶奶留下的三層私房裡,因為人多了,漸漸顯得得空間變小了,也漸漸隨著雙方不同的生活習慣而產生一些問題。
叔叔至今未婚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而已故奶奶的侄兒,也就是我父親的表兄弟,鑒於叔叔單身未婚,與叔叔關係良好的表叔擔心目前我們一家三口和叔叔居住的老房子(大伯在外買房已搬走)將來拆遷,叔叔的利益可能受損吃虧,就主動來找我爸爸商量,說他們家動遷過,有一定的經驗,當時的拆遷補償政策是按照戶口名簿上的家庭成員來補償,通俗的說,就是數人頭,因我們一家三口比單身未婚的叔叔人多,將來拆遷叔叔可能不合算,於是建議我爸爸和叔叔將一樓和三樓分別辦理房產證並且把戶口分開,老實憨厚的爸爸由於輕信了表叔的話,還將屬於自己的19平方米產權面積轉讓給了叔叔。
就這樣,表叔像歷史上遭世代後人唾棄的奸臣秦檜一樣偷天換日地完成了這一陰謀,後面的事更加說明表叔心懷鬼胎似地覷覦著叔叔將來過世後的遺產以及叔叔名下屬於我爸爸的那一部分的房產。而現在的拆遷政策已經變化,並不是數人頭了,而是數磚頭,即按照被動遷人所持有的面積給予拆遷補償。
後來,通過其他親戚得知,表叔把自己的女兒過繼給了叔叔做養女,而且叔叔還倉促地糊塗地立好了遺囑,並在相關政府部門辦妥了收養和公證手續。這樣一來,表叔的女兒將來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叔叔的遺產,而這一切,都是在我們一家三口和其他親戚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辦好手續的。當時爸爸想到自己的同胞手足弟弟迄今單身未婚,又念想著爺爺奶奶希望他們三兄弟以後一定要好好地相處活下去,也沒有去多想什麼,當時就將名下19平方米轉移給叔叔,也沒留下什麼書面字據以及第三人在場證明。然而這個疏忽,感情牌的圈套就是為自己今後留下了隱患。
叔叔的脾氣一直古怪,因為是單身漢生活自由,每天按照美國的作息時間生活,即白天睡覺,夜裡看股票、寫書法等自己愛好的活動,這可能也是單身未婚的原因之一吧!後來,可能由於股票大跌心情不好,與我們家的矛盾日趨嚴重,我媽媽在安徽親戚的大力幫助下取得了借款,在楊浦區北部買了一間40平方米一室戶的房子,我們全家搬離了和叔叔共同生活了八年的老房子。從北京奧運會之後到現在,叔叔一個人住在108平方米的三層老房子裡,叔叔還換了房子的門鎖,導致我們全家和大伯全家迄今都無法進入這棟老房子。
上個月,拆遷告示發佈了,爸爸一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似的很難過很委屈,因為爺爺奶奶臨終的囑託是希望三個兒子能夠好好地相處到永遠。而那個別有用心的表叔,經常去拜訪叔叔,和他聊天,對叔叔無事獻殷勤,兩個人開始走動頻繁起來,叔叔和表叔及表叔的女兒已經偷偷地把過繼手續辦妥並做了遺囑公證,即如果叔叔去世後所有財產均由表叔的女兒(養女)繼承(其中包含了我爸爸當時出讓的那一部分房產),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上面的故事我已經講完了,敘述人稱從好友轉回到我這裡。我一直相信這句話,人永遠見不得比自己好,你可以永遠站在施恩者的角度去看待,去幫助,卻永遠不會甘於自己成為一個落魄者。因為大家都不好,或者都很好的情況下,人不會去比較,而人心永遠是活在明爭暗鬥裡,為什麼有的人活的累,因為他的不甘心,那些外界的誘惑,貪婪與惰性就會吞噬了人性。
這個真實的故事告訴我們,親情已隨著那些被利益熏心的人給泯滅了。叔叔和表叔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們泯滅了親情之間的淡漠,因為貪圖一些小利,已經淡漠了那種血溶于水的親情。自從叔叔偷偷地換了門鎖後,這一把鎖,鎖上的是親人的情,鎖上的是親情的心!雖然好友的爸爸無奈地失去了自己部分房產,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世人終究會對惡人作出正義的審判,正義只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叔叔和表叔的這種誘騙行為將會永遠被釘在人類的恥辱柱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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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應俊,筆名雪野清寒,定居上海浦東,八〇後回滬知青子女,目前在上海某文化影視傳媒從事財務工作,工作閒暇愛好寫作,閱讀,詩詞,攝影,旅行,信奉藏傳佛教。如果您對作者的文章感興趣,歡迎通過電子郵件聯繫:baby_eye@163.com,閱讀作者更多文章,歡迎登錄全球華人中文資訊網冬網雪野清寒專題網頁:http://www.dragontv.org/winter/winter2016/yingjun

【 讀 者 點 評 】
感謝分享!已認真拜讀。知青返城引發的房產糾紛是個很有生命力的話題,因為既不是知青問題,也不是房產問題,更不是親情問題,而是人性問題。作者把現實故事敘述得十分清楚,詳細。赤裸裸的利益把赤裸裸的人性逼出來了。
--定居江蘇昆山的青年女作家魏麗饒
回城的上海知青是有受到排擠冷落的情形(自己家人),但也不完全是,這應當實事求是,不可一刀切的定論。我所知道的好些上海知青回城後日子都過得蠻好。回城亦應分兩頭說,現在有好些上海知青並不願返家了,各種原因都有的,氣候啊人事關係啊家庭親戚不肯啊等等等等,當然也因為本來家庭條件就差回去自找不自在又何苦呢?!客觀地說,自私是人的本性,如有自知之明,儘量避免不必要的矛盾產生,否則即使你贏了,也是兩敗俱傷,旁人笑話,法院賺錢!勉強獲得的利益,不值當啊!一己之見,參考而已。
--定居雲南昆明的上海知青退休老人陋草山人
他們今天爭到房產,以後沒準兒自己家也不安生呢,同樣的事情會被回報在他們自己身上的。
--東亞銀行(中國)有限公司上海分行Tina Zhang
舊時大戶人家分房時的明爭暗鬥演變成當今動遷過程中的兄弟鬩牆。我的住所正處於動遷季,經歷的,耳聞目染的,電視上播放的都是動遷中爭鬥不休的故事,最賺錢的當然就是法院了!多子女和奇高的房價催生了這些故事,親情在巨大利益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最不能容忍的是雪野清寒在《冷暖人生》中描寫的那位表叔,他具有陰謀家的一切特徵,本來是三兄弟的家事,硬被他攪成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其心可誅!作者筆墨流暢,敘述條理清晰,為你點贊!但願正義能戰勝邪惡!
--上海退休老人、業餘作家閻式松
此位評論者的評論也有失偏頗。這類事古今中外都有,不足為奇。但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於社會和政府,這種心態並不正確,因而有了例如"最賺錢的就是法院了"這種奇談怪論。試想一下,如果沒有法院來為此事主持公道,此官司能了結嗎?更何況當初也不是當事人他自己主動去找法院的嗎?
--復旦大學對外聯絡與發展處資源拓展辦公室副處長、副教授孫鋼
社會上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多,平時親情友情非常的融洽,不分彼此你我,而一旦在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面前,人的本性便顯而易見暴露無遺。而那種為了佔有親人的利益,耍陰謀,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實在可惡可恨。特別是在動遷之時,凡是能沾上點邊的人,總要挖空心思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謀利,有的大動肝火大打出手,有的上述法庭對薄公堂,將所有的親情友情骨肉同胞之情拋之腦後。人生在世爭名奪利,那怕是些蒼蠅肉也要奪之,這就是那些小人,就是那些道德敗壞,品質惡劣,良知泯滅之徒,那些人渣。房子再大無非就是一張床,錢再多無非就是一天三餐,終有萬慣家產能與你將來進墳墓嗎?人在做天在看,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總是會有結果的。
--上海退休老人景中笑
遇到拆遷分房,兄弟姐妹間會出現利益的矛盾糾紛,這很自然正常,沒有什麼可奇怪的,這是所有遇到拆遷、且家中有著多個兄弟姐妹的家庭都會發生的共同性問題。所不同的是,有的家庭面對的麻煩問題較少,兄弟姐妹間經過多輪談判,很快就互諒互讓的達成協議談妥了,搬遷了;而有的家庭遇到的麻煩問題較多,很難作出讓利益各方都滿意的互諒互讓妥協,故爭執不斷,遲遲無法達成協議,一拖再拖。此類現象在處於大變更、大發展的城市很常見。
人本就不是個純生理性的動物人,而是個生活在特定生產方式經濟社會中的經濟利益個體。人的日常生活,如工作、掙錢、花錢消費、個人的事業發展,等等等等,都是經濟利益個體的運行,這才是人的最主要的本質。而人的生理個體及活動,只是這個經濟利益個體的肉身載體。所以不要把人的利益活動看得太醜化了,這不是對人世的成熟觀點,而是個很天真幼稚的看法。人的醜陋不在於談論利益及為利益而奔走,而在於為了利益而可以無視法律的違法違規。
而細究那些拆遷中遲遲無法達成協議的個案,一個共同的原因是,原房屋利益的所有人離世了,卻沒有留下房屋利益繼承人間的利益分配方案遺言。而造成這種麻煩局面的原因,或是原利益所有人的突然離世,還來不及就利益繼承人的利益分配作出決定;或是原利益所有人原本就沒有就利益繼承人間的利益分配作出明確決定的意識。而這種無意識,正是那種缺乏商品市場經濟意識,缺乏明晰個人權益邊界意識的結果。
而改革開放前的計劃經濟年代,正是商品經濟被壓抑,市場意識、個人利益被批判的時期,許多人因此而缺乏市場意識,缺乏個體權益明晰的意識,就一點也不奇怪。而這就造成了現在拆遷中麻煩不斷、遲遲難以達成協議的深層原因。
--上海市虹口區圖書館采虹書房讀書會成員俞小平
“冷暖人生”道出了人性的劣根性,在利益面前親情是如此的蒼白!
--上海退休老人徐瑛
《冷暖人生》講的是生活中發生的真實故事,善良無知的父親,在表叔的陰謀下,瞞著親戚,擅自把屬於自家的房產劃分部分給叔叔,陰謀策劃人也是利益既得者的表叔,在房產劃分之後,馬上把女兒過繼給終身未婚的叔叔,並簽好繼承叔叔遺產的法律手續,完美無缺的陰謀現實上演,導致文中主人公“我”至今新婚夫婦分居城市兩栖,隔周才能相聚。現代版的牛郎織女。雪野清寒是一位八零後青年才俊,路見不平揮筆相助,仔細交代故事來龍去脈,文理辨析清晰,筆墨流暢,為主人公獲取道義上的支持!
--上海退休老人
、上海情愫公众号主编丁堅
人間百態,醜陋盡顯。說到拆遷,大體上都會聽到“發達了,可以躺著數錢了”,但也常聽到“一拆遷,就六親不認了”,所有的親戚關係都堪比仇人一樣,老死不相往來。這是社會的悲哀,更是人性的最佳的照妖鏡。
以上文章中描述的拆遷前房屋分配鬧劇,為了兄弟的利益最大化,一片毫無保留的善心卻把自己套進去了,吃了個啞巴虧。作為得利者,就沒半點良心的不安嗎?如果善良的兄長不是念在手足情份上,是外人的話可不會就白吃這個啞巴虧了。
希望得利者能良心發現,世界上真的還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上海某民營企業李女士
看了《冷暖人生》(一),可以寫一部中篇小說。
--上海靜安區蘇河灣讀書會理事費平
相关链接:写在《冷暖人生》之后--房事PK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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